霹靂短篇集【多CP】
蒼×赤雲染
在她帶回藺無雙留給他的那把明玥,嘴裡含著淡淡的哭腔述說著整件事情的過程,以及對上她隱忍著淚水,深處卻幾近空洞的眼,即刻明白了一切。
「赤雲染。」良久,他輕輕開口,「……別讓無謂的情感阻礙了修行。」
雖然可見到她身子努力克制著顫抖,但她卻帶著一句「知道了,我先下去」稍作行禮便轉身離開。
目送她遠去,蒼轉身望向海面的另一端,沉沉地合上眼睫。
很好,一如往常,別讓情緒洩漏出來。他刻意忽略心底深處那份異樣感,這麼告訴自己。
只是,他怎麼也釐不清,那句話究竟是對赤雲染,還是對自己說。
羽人非獍×越小楓
琴聲幽幽,遙寄蒼雲,又是一曲高山流水奏畢。林裡一白一黃兩抹影在最後一個尾音結束後同時間停下胡琴上的弓。
「看來你已經能好好使用你的手了。」越小楓輕哼著方才那首二泉映月,雖然他們合奏不如專業琴師般完美,但比起第一次試奏時已好上非常多,表
羽人非獍的手臂復原狀況已經越來越好了。思至此,越小楓嘴角不禁上揚。
「也許是罷,多虧了妳及大夫,我才能重拾起這把琴。」羽人非獍微微頷首,眉上有著難得的舒展。
「欸,江湖傳奇對人的感謝難道只有這樣麼?」少女輕笑,故意刁難。
羽人非獍先是一愣,思忖幾番後再次架起弓。
「那麼,這首『羽獍弦歌』作為謝禮可否足夠?」白衫刀客垂下眼睫,看著手上的琴,語氣有些彆扭。
傳聞中,羽人非獍的羽獍弦歌是不輕易奏給外人聽的……
越小楓明白話中意不禁紅了臉,歡喜地點點頭,聽著琴聲再度悠揚,不禁笑了。
銀鍠朱武×九禍
她總說「春顏易秋容」,說的真是對極了。
再次見到她,那張容顏確實改變許多,多了幾分滄桑、幾分疲憊、幾分歲月,卻增添了……幾分的柔情。
「你忘卻了嗎?忘了人民,忘了孩子,忘了你的責任。」她語氣不免多了責備。
「不,我沒忘。我沒忘我是魔界國君,沒忘我是孩子們的爹親,這些我不曾忘卻。」他清淺一笑,伸手將她抱個滿懷。
「如同我從沒忘記,對妳的感情。
殢無傷×即鹿
殢無傷永遠無法忘記,他好不容易從瀆生暗地逃出時初見即鹿的那一幕。
她靜靜地躺在裝飾華美的棺木中,面容安詳,就像睡著了一般,身邊的烈焰卻無情地吞噬著她的殘軀。
「……!」他張口,想喚她、想大聲發出聲音,無意義的苦痛叫喊也好,事實上他甚至喊不出她的名字來。
為什麼要讓他在好不容易脫離那個暗不見天的地方後讓他見到這一幕?
為何要讓他自以為可以私自帶她離開江湖,和她一同度過平靜安穩的一生後,粉碎他這可笑的妄想?
即鹿──!
「無傷?」一聲溫軟的呼喚,將殢無傷的意識拉到了另一個空間,他睜開雙眼,視線漸漸由模糊轉為清晰。
那熟悉如雪的白衣、深如墨玉的青絲、如畫的眉目,眼前的這個人是……
「即鹿?!」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殢無傷愣了愣,情緒忽然轉為激動,「即鹿,我方才、方才……」
話到一半,在和即鹿滿腹狐疑的眼對上後,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接些什麼,抓著即鹿衣袖的手停在半空,畫面有些微妙。
「……都是夢。」即鹿覆上他的手淡淡地笑了,如冬日融化的第一片雪、如春日開的第一朵花,「我就在這裡,在你身邊。」
俠腸無醫×絕情書
俠腸無醫轉過身,便直直對上了絕情書的眼,失望、錯愕、哀傷,這些情緒他從她眼中一個也不漏地一一接收,最後好似也被感染到,心中開始有一點鬱悶。
「聽妳的話語,該不會妳就是等待他的那個女人吧。」絕情書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怔了怔,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其實我開始有點羨慕我那位故人了。」俠腸無醫轉身望向江水,不願意再看她。
那個會因為一首歌而淚流滿面、行走江湖卻滿懷著思念走天涯、久歷風塵心底卻只容得下一個人的她。
獨孤殘劍×炎熾鳳羽
「獨孤大哥,你為何不動手?」炎熾鳳羽皺著眉,不滿地責問道,獨孤殘劍卻沒回應她,只是拉過她的身子,貿然地揭開炎熾鳳羽的袖子。
「啊……你……」「妳受傷了。」
「咦……」在方才和荒漠刀者交手的時候,身手靈巧的鳳羽躲去了不少攻擊,但激烈的交戰還是讓她的手臂上不小心見了幾處紅。
炎熾鳳羽沒想到獨孤殘劍心細到注意甚至處理她的傷口,她忍不住撒嬌似地甜笑道,「嘻嘻,獨孤大哥,你對鳳羽真好。」
獨孤殘劍瞟了她一眼,沒做出回應,只是繼續認真地處理她的傷口。
那句「大哥」卻像濃厚的陰霾,在他心頭上盤旋揮之不去。
也許他對她自以為的兄妹情,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質。
九州一劍知×聆水仙
九州一劍知在初次見到聆水仙時,說心底不震驚的話是騙人的。
除了因為她實在太過美貌、太過年輕,心底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說不上來,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麼?
他不敢說自己是什麼癡情郎,在如芸死後,他對夢如芸依舊時時掛念、年年上香,不過也沒想過就這樣守鰥一輩子就是了。
「你還來做些什麼?」說也奇怪,初見之後這個男人便天天藉故往這留聲閣跑,聆水仙雖然覺得奇怪,但依舊照著禮數泡茶招待客人,「上次我的兒子不也告訴過你了,這裡的人可不缺老公。」
「不缺老公是麼……」九州一劍知接過茶杯,一飲而盡,「但我不介意從情人開始做起」
香獨秀×玉蝶遙星
怎麼會這樣?!這是玉蝶遙星偕同香獨秀前來雅谷賞花,見到滿目瘡痍後兩人同時浮現的想法。
「呃,香樓主你看,那裏有一株桃花呢。」玉蝶遙星在地上撿起一株開著不算茂密,卻開得小巧美麗的桃花,試圖安慰道。
「桃花……這算甚麼花,我要的是蘭花,我等了十年的雅谷幽蘭……嗚嗚……」香獨秀一臉傷心欲絕,誇張地抱著旁邊的樹木痛哭。
「香樓主,這株桃花可以給我嗎?」香獨秀只是持續掩面痛哭,擺了擺手表示默認。
「呵呵。」玉蝶遙星收好桃花,淡淡地羞澀一笑。
她想,香樓主大概不知道桃花的代表的意義是甚麼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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